【影評】《兩萬種蜜蜂》　以我的名字呼喚我

圖文／鏡週刊

如果蜜蜂都有兩萬種，人為何不能接受彼此的多樣？這是個孩童摸索性別認同的故事，但非議題先行，而是從生活微觀中，詰問、尋找、接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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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片開始，母親帶著3個孩子返鄉。父親的缺席，暗示了關係的崩離。而我們的小主人公，證件名字是「艾特」，哥哥姊姊叫他「可可」，但他最後選擇「露西亞」。

「露西亞」有頭長髮，小鎮一排閒話家常的老太太看了直喊「好漂亮的女孩」，不久我們卻窺見他站著撒尿。他排斥親吻，抗拒游泳（主要是更衣間），身體語言道出「自己是誰」的內在拉扯。但與其說他懵懂，其實是大人定義及主導的世界令他痛苦。相較之下，玩伴主動提議交換泳裝，讓我聯想到法國電影《玫瑰少年》。而率先喊他「露西亞」的，不是看似開明的母親，而是老跟他作對的哥哥。孩子的好奇，有時直接到殘忍；但他們也有啟發成人的時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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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個很棒的角色是「姨婆」。不同於「外婆」的視而不見，這個養蜂姨婆不僅能從蜜蜂看世界，還能引導釋放幼小心靈。當一個小孩說出「如果我死了，能不能重生成一個女孩？」多麼令人心碎！姨婆看出的端倪，是整個家庭需要面對的戰役，然而光是同一陣線就是難題。

童星蘇菲亞奧特羅以本片榮膺上屆柏林影展不分性別的最佳主演，彷彿本片議題的延伸。大量手提攝影及日常片段組成的前半部，形成節奏較緩與敘事紛雜的觀影考驗，但也不乏渾然天成的動人時刻。像是兒童和老人在湖中坦誠相對，擺脫性別桎梏，或是母親終於以孩子想要的名字呼喊他，那心痛卻肯定的力量。

• 90分以上：神作！一定要膜拜
• 80～89分：佳作！不看就沒話題了
• 70～79分：普作！錢很多就看看吧
• 60～69分：爛作！避之大吉
• 60分以下：糞作！看完要洗眼睛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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