觀察／「眾」口忙著鑠「驚」　柯文哲的有話直說是吸票還是幫倒忙？

記者盧逸峰／台北報導

總統大選倒數半年，穩坐領先的民進黨總統參選人賴清德被外界評為「躺著選」，賴對黨內也叮囑應避免「出錯」才是勝負關鍵；而緊追在後的柯文哲則是常上專訪高談闊論、也樂於「餵鯊魚」受訪，兩位醫生一冷一熱形成對比，柯文哲向來雖以驚人快語、有話直說著稱，但因發言不當導致疲於澄清的事件也不在少數。從上周六盛大舉辦的「KP Show」可看出，柯文哲即使肢體不協調、五音不全，都有人願意花8800去看他演出，代表他的「率真」、不做作是博得年輕人支持的一大亮點；事實上，如他自嘲從參選總統以來就被「電子顯微鏡」特別檢視，柯文哲的「有話直說」是吸票還是幫倒忙？恐怕得面臨廣大選民的考驗。

柯文哲過去擔任市長時就「驚句」不斷，從宣布參選總統以來也保持這項特質，從先前北流「太監說」爭議發言、稱民進黨賴清德陣營是「狗」、揭露自民黨幹事長曾跟他說「台灣不可能加入CPTPP」等，包括日前民眾黨英文網站文宣還扯上「白人至上」爭議，都被對手及側翼貼上沒外交常識、沒口德的標籤，甚至做成梗圖在網路上流傳；即使黨內認為有澄清，但為了澄清失言而疲於奔命、排擠到政策論述空間，甚至「掉粉」，都無助於拉近自身跟賴清德的支持度差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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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時，政壇間忽傳柯文哲國政白皮書中主張「重啟服貿」，讓不少出身自太陽花學運的政治人物大肆批判柯文哲雙標，但民眾黨隨即重振旗鼓，先是說明柯文哲在10年前是反對程序黑箱，接著定調柯支持「重啟服貿」是假新聞，因為國政白皮書根本尚未提出，還藉此反擊要蔡英文立刻停止ECFA。眼看反擊的戰鼓已擂，柯文哲卻反酸民進黨「放狗咬人」，稱綠委洪申翰是狗、還想把他踹下去，讓立場親近民眾黨的名嘴也搖頭，更被對手貼上「沒口德」的標籤，讓攻勢瓦解大半。

7月初時，柯文哲在訪談節目中談到原先打算在北流開演唱會，結果借不到場地，還稱自己才卸任市長不到3個月，市府就不讓他辦，感到是「世態炎涼」，更說這種事通常由「太監」解決掉，不會傳到皇上那邊。結果又因快嘴失言，招致北市府、市議會跨黨派議員撻伐，還被回擊說是柯任內就禁止辦政治性活動，過了兩天，柯文哲黯然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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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時間，柯文哲接受《鋒燦傳媒》節目《鄉民監察院》專訪時，稱訪日期間被招待到自民黨俱樂部，一位「自民黨幹事長」還跟柯說台灣不可能加入CPTPP，柯文哲藉機開嗆蔡政府要「跟人民說清楚事實真相」。結果柯實際上見的是自民黨參議院的幹事長世耕弘成，但訪談中稱「自民黨幹事長」卻讓外界誤以為是與茂木敏充會面，這番不精準的發言還驚動駐日代表謝長廷，特地發出聲明打臉，還稱政壇上的常識是不能隨意把私下談論的事情公開出來，結果柯文哲再度被貼上「沒外交常識」的標籤。

近日，柯文哲陣營主打前瞻預算效益不彰，8800億不知道花到哪去，還質疑政府格外重視「顏色正確」的縣市，結果又被民眾黨英文版官網鬧出「白人至上」爭議給搶去鋒頭。起因是民眾黨英文官網出現「Vote White,Vote Right」的標語，使西方人士認為有「投給白人，投給右派」的意涵，被外界譏笑為沒有英文常識、鬧出笑話，民眾黨隨後已官網更新為由，將該標語下架。柯文哲事後公開表示要更謹慎、應該找母語是英文的人士來審核；副秘書長許甫昨日也承認是沒有把關好，未來推出文宣要再更謹慎。

不過，有部分黨內人士及支持者看不下去，認為「Vote White,Vote Right」就是投給白色、投給正確的人，甚至四處找綠營人士、側翼開戰，讓與民眾黨親近的資深媒體人黃揚明感嘆，如果要推翻藍綠高牆，卻要建構另一座白色巨塔，這樣可行嗎？部份柯文哲的支持者、網路義勇軍太過激進，言行不輸他們口中的「綠營側翼」，這可能只會讓同溫層越來越薄。